虽然被黄兴利用到世界书局偷窃图书之后,我这入世未深的无知小子,仍无法了解这醜陋社会的另一面。
有一天,父亲外出留我一个人在楼下的摊位上看守。摊位上没有人前来光顾,闲着无聊便徒手上拿着空白纸张塗鸦。
宊然间惊觉有人站立面前,急忙抬头观看,原来站立在眼前是一个年龄该和三哥相仿的青年。这一个个子不高身段健硕的青年,有着一张讨人喜欢英俊的脸。瞧他微笑向着我点头,可是我和他素不相识正感到疑惑不解之际,这一个有备而耒的年青陌生人接着展开圆滑流利口齿向我吹捧。
他手上拿着一张他歌唱得奨的相片自我介绍;原来他是这一届丽的呼声华语歌唱冠军。接着,他问我是否喜欢唱歌,他可以在短期之内幫我成为下一届歌唱冠军。
小时候的我的确非常爱唱歌,每当沖涼的时候站在那间窄小阴暗又髒又臭的糞坑相连浴室,总爱张口高吭,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当时还以为自己是天籁之声。
局限在摊位周围成长的我,很快的又被这一个英俊脸孔和甜言蜜语迷失了,彼此相约隔天在小坡光华戏院会面。第二天上午时份,我头发上梳了一个油亮高高的咖喱卜,穿上那条三哥不要的长裤,脚上穿着平日那双唯一旧拖鞋,在没有告诉家人的情况下兴高彩烈赴约去了。
抵达光华戏院门外,这一个别有居心的青年已提前在戏院门外等待。见到他早到,我心里还有点歉意。他一脸笑容向我展开一轮不知所云的甜言蜜语,接着他告诉我他的女友在戏院里,恳请我把手上的金戒指借他充一下门面,当他和女友会面后就马上出来还给我。
瞧着他一副诚恳的表情,心里犹豫不决但经不起他又一番死纏烂打,我的心开始软弱了:心想他该不是骗我的。我儍儍脱下手上的戒指交给他,瞧着他行走进戏院旁一间低层简陋建筑物进去,我痴呆站立在外面,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不知自己等待了多久,仍不见他走出来,这时候,我开始觉得不对劲,循着刚才他进去的方向匆匆走进去,天呀!原来这是戏院侧门一间公众厕所,急促衝进去寻找,行走到厕所里才发觉厕所里还有一道后门出口。
这时候真是欲哭无泪,垂头丧气搭巴士回抵老街,当我走在我家街道的五脚基中段的时候,突然听见左手边的店内有人呼喊着:"哈喽,喂"。我即刻转头向着店里观看,只见店里坐着两个二十七八㱑的青年看着我。虽然每天我在五脚基经过他们的商店门外,由于彼此不相识,故此从来不曾和他们打过招乎。
他们两个今天的不寻常举动令我觉得有点惊讶。瞧见他们兩人不停向我招手,我这个小弟弟就冒昧走进他们的店里。我还未开口说话,他们兩人便同时开口问我:"你为什么会認识林钟灵这一个人?"。他们兩人所提问的林钟灵,就是刚刚骗走我手上的戒指的歌唱冠军。
我即把前前后后的经过告诉他们两人,当他们听完我诉说完毕,愤慨地说:这一个可恶的披着人皮的禽兽,仗着他的面貌和歌声,除了他们兩人之外,还不知有多少人受骗,他们兩人向警方报案时,据警方向他们透露:还有几个可怜的无知少女除了财物受骗,还让这只禽兽骗取了宝贵的贞操。
虽然当时許多受害者都曾先后报案,可惜事过多年,这一头外貌端正的禽兽却依然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