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日记四十三。 会馆里的灵体

2003年底趁着学校长假期一家人乘塔旅游巴士从新加坡直闯梹城島,过后住宿在梹島市区一所三层华人旧会館,这一幢百年乡亲旧会馆据说平时除了三几位族姓乡亲到这里闲聊之外,整所会馆不论白天或夜晚都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闲置着。

当我随着家人歩入这一所陈旧会馆底层,令我感觉异常不安是会馆后半部它除了阴森森之外还有点诡异气氛。想起眼前这一处渡假住宿是由亲人所推荐的地方,这时候我虽然感觉不安,但是而且已步入这陌生地方唯有见机行事。

这间会馆共有上下兩层,底层平时供做为会员联系㘯所,二楼宽敞灰暗楼层则设有五个房间提供为外人度徦居住,它后半部则是宁静天台。我们一家人佔据了三个房间,另两个房间因没有房客空置着,放下行李后一家人兴高彩烈往外流览。

我们在梹岛市吃喝玩乐了一整天返回住宿地方已是晩上十点多,这时候所有家人
仍精力旺盛欲到附近溜达,因为平时我有早睡習惯到了这段时间想走却乏力,所以只有独自一人留守在靠近楼梯旁的房间里,闭着双眼卧躺床上辗转反侧了十多
分钟仍然进入梦乡。突然异常宁静底层传来兩个粤藉妇女尖锐对话,好奇心驱使下我想轻轻推开房门然后移步走近楼梯窥视,可惜却提不起勇气,这两个妇女交谈声大约只有几秒钟就消失了。

结束了三天梹岛消闲,今天早上我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这时候女婿“敬善”出现房门外询问我须要幫忙吗?当我正在和他对话之间,我清晰看见一个身影灰灰裸着
身体腰部穿着一条短裤的二十来岁男性,瞧他飞快掠过直奔向房屋后部,我当然非常明白这是什么一会事。

诡异日记四十一。 牲畜牠有灵魂吗

07年上旬一天中午时分,家里“开心果”仪馨从理工学院下课回到家。过后她和我聊起这天在学院学习的经过;接着见她一脸疑惑望着我?面对眼前无忧无虑的开心果,我一时大惑不解。

原来她在学院内听闻一则少为人知的骇人事故。今天仪馨在学院设计班上,一个要好的女同学告诉她:她在班上结识的那个富家女。这一位富家女一家人住在本地东部有地的豪宅。她这个女同学一共上过豪宅造访兩次,第一次随着富家女登门探访。当时在洋房庭院看见兩只;一白一黒的小猫。当时她对那只白色毛绒绒,有兩颗蔚南含怨眼珠的小猫,令她非常怜爱。

昨天学院下课后,这个女同学又随着富家女到洋房溜跶。过后她在洋房后院看见那一只黑色小貓独自静静卧在花盆下。四处张望却不见那一只白色毛绒绒的小猫。这一个富家女见她这一副怪模样好奇询地问她寻找什么?这一位同学就把原由告诉她。富家女听了当场一愣,过后一脸惶恐战战兢兢告诉这一位同学,她们家里目前只有这一只小黑猫。

据这位富家女说那一口白色毛绒绒“泰国”猫咪是一个亲戚送给她们。可惜这次可爱白色绒毛的小猫于兩年前巳病逝。仪馨告诉我这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故。接着问我:爹你怕吗?我轻轻一笑置之;其实动物世界里有灵魂吗?我早就领略过了,只是我觉得这並非什么大问题就此也不曾把这平常小事放在心上。

记得当时一九七一年,那是我从光伟中学转換到红山南小学的某一个夜晚,时间大约十一点多。我沿着校舍后面那条阴暗的小径小心翼翼巡视四周。当我步行到学校后门看见篱芭外那一座高高一房式政府组屋,居住在组屋高楼人家的灯火几乎全都息灭,校园内外一片寂静冷清。

正当我欲移步往前,突然听到不远处校内餐厅传来一阵犬吠声。心里纳闷暗忖,我在校内工作近三年从来不曾见过校内有野狗闯进校内,今晚何处传来这一阵犬吠嘈杂声?当我走近距离没有亮灯的餐厅外,惊讶看见昏暗餐厅长木桌下面绻卧着三只灰灰大狗。当它们惊觉我出现在咫尺外,惊惶爬起,一齐朝前方奔去。𣊬息间消失无踪,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动物之中犬类动物也有灵体。

诡异日记四十二。 令我不安的灵童

回忆当年居住在红山南校舍的那段安祥的时光。可惜因为学校重建缘故1989年我们合家搬迁到“金文泰三巷政府组屋,搬迁进组屋不久后我又被调到“啓祥路敎育总部的保安职守工作。

一家五口住进距离地铁不远高楼组屋,不知不觉时间飞快过了三年多,在“教育总部”工作的这一段日子才友觉原来总部这里四周环境比起“红山南校址阴气更加犀利,除了总部设在山下层面,其它四座都是迁移的旧小学楼层,它们分佈在广大的小山丘上,周围浓密林荫添加山丘上的宁静诡异。

在这宁静诡异场地工作了几年,前后耳闻目睹多次不可思议的灵异怪事,这许多樁会今平常人惊骇恐怖怪闻,而我在这里经历一连串令人喪胆怪事却无动于踪,我仍然喜欢独自在漆黑夜深人静手上不持手电筒独自一人进出这黑暗楼宇,和我一齐工作的十多个队友他们在我背后议论我精神有问题,其实我也不明了自己何故有如此过人的胆色,偶尔在异常宁静独守崗位半夜无法入眠,索性独自一人徒步登上那幢“恐怖大楼”在灰暗中逐层窥视。

几十年的不信神不畏鬼,却在我年衰力尽之今晚睡梦中让一个小童灵使我惊心。11,7,02事故:昨晚一切如常,时间九点多即上床休息。片刻间我即安稳进入睡眠,最近不晓何故?总在睡眠后一个多钟头就莫名其妙清醒过来,庆幸不多久又再次进入沉睡中。

时间也不晓过了多久,酣睡中的我意识到身边有一股莫明物体左右移动,我马上睁开清醒双眼,原来我身上蹲着一个年约三四岁的童灵;瘦削的身躯裸露上半身,腰部下穿着一件奶白色短裤。当这个小瓜看见我睁开眼睛看着他,即刻消失无踪,心里不安的我看见床上小闹钟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

今天用过早餐后思索昨晚这个突然出现灵景,不禁又使我思忆起十多年前居住在“金文泰”那投诡异往事。有一次中午我从前面房间步出空外,孰料一个灰灰年约三十来岁的青年女性,身穿一件浅色衣裙从我面前迅速走进后面房间,我想她是闪避不及才让我碰见。事隔不久,有一晚熟睡中下意识有物体在身上来回挪动。当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个白白胖胖的兩三岁童灵。当时我看见这个可爱宝宝马上伸手想触摸他,瞧他从熟睡中妻子身上爬过,然后跳下床消失了。这个不晓谁家的可怜宝宝灵体前后出现两次,往后再也瞧不见他再出现。

始料不及十多年后搬迁到武吉峇督另一个地区,旧戏又再重演,前后这兩个童灵旳出现,唯一不同是前一个逗趣我觉得他很可爱,多次期盼他的出现。尔今出现这个童灵,他却令我忐忑不安,最后选择到附近暹庙求寺庙老师父祈祷,庆幸往后岁月,这诡异小子再也不曾出现。

一。 魂縈梦绕日记 撕心裂肺的永别日子

农历二月初七。

生老病死是人生不变的规律,此时兩鬓斑白的我,经历人生无尽的苦乐,看透多少人生百态,也和老伴兩人同舟共济渡过了许许多多酸甜苦辣的日子。老伴玉花从小生长在贫困的大家庭,回忆当年相识之初,她告诉我童年的一段辛酸步月,当年一家兄妹六人都没有机会踏上学校的门槛,哪时候才九㱑的她就已经得常隨着母亲往外讨生活。

往后不幸的她嫁给我这一个穷光旦,伴随着我过着贫困的生活。几经多年风霜,晚年才得到今曰的生活基礎。兩人亦该亨受晚年的幸福,无奈她的命运却如此坎㞹,平日健硕开朗爱说话性格的她,孰料天降横禍,她竟不留一言一语,让我眼睁睁看着她含恨离去。

四十载的朝夕相伴,尔今悄然无语问苍天的永别,这生离死别的震憾,这撕心裂肺之痛,这时黯然神伤的我面对突然离去的她,内心的哀痛何日才能抚平?治丧这兩天,我告诉自巳必须强忍心里的痛楚。今天巳是老伴诀别的第三天的早晨,想到今天是她的遗体将被火化的日子,百般的依依不捨,多次透过棺木上的玻璃,凝视着她靜靜安祥躺在棺木里,难以接受她的遗体即将化作尘土,想到这永恆的消失,老泪再不受控制,泪水脱眶奔流。

时间巳是淸晨六点四十五分,宁静组屋楼下底层,灵前附近有兩三个亲人正在窃窃私语交谈着。谁也没有留意我这老头在老伴灵前的一举一动,这时候我把家里带来的一張单人睡褥平放在老伴的棺木旁边,就这样我和她一上一下并排躺着。可能是我这兩天未曾安稳睡过, 刚躺下后不久马上睡着了。

接着这时候我竟然清晰从梦境里看见我从睡褥上坐起来,匪夷所思的是:我竟然非常清晰看见老伴的魂灵站立在棺木旁,脸上双眉紧扣伤心欲绝轻盈步行到我身边,接着瞧她缓缓半卧在我胸前,兩个可怜灵体默默无言相对凝望,平曰爱和她交谈的我,似乎无法说出一句安慰话语。只见我哭丧着脸,右手不停抚摸她那一头乌黑长发和肩膀。

兩个灵体正处于痛苦难分难捨之际,却不知何故就这一刻我突然i惊醒过来,当我張开迷糊双眼看了手上的腕表原来时间已是早晨七点零五分,接着我又继续躺下,匪夷所思的梦幻又出现,这时候仍然淸晰见到老伴灵体依然默默无言卧躺在我胸前。

这如梦似幻梦境里看着我们兩人处在难分难捨的痛苦边缘。突然我感觉到背后出现一道非常跃眼的炫光,我急忙转过头看,清晰见到兩个身穿白色衣裤,面无表情的华族中年男性出现在宁静无人灵堂前,我还来不及了解发生什么事故时,却震惊发现刚才还卧躺在我胸前的老伴已不知几时离我而去。

我急促再回过头往灵前看,刚才佇立在灵堂前的那兩个神秘男性亦不知所踪。就这样我从梦里惊醒过来。我再次看手上的腕錶,此时已是七点二十一分。原来我和老伴在这兩段梦里前后的时间相聚了近半个小时。最后我强忍着泪水从睡褥起来,走近老伴的棺木旁作最后的瞻仰。看着她的遗体即将化作灰燼,此生永远再也听不到她的笑声和容顏,佇立棺木旁的我,泪水如决堤般奔流,掩脸低声涰泣。

我怀着哀伤的心情坐丬在灵前的躺椅上,思索刚才如梦如幻的情景,虽令人匪夷所思但却感觉有些熟悉。这时候不禁使我想起昔日老伴偶尔依偎在我胸前时会经常跟我说如果有一天当她弥留之时,祈望能卧躺在我怀里然后安祥地离去。接着她就问我会害怕吗?但我却把她生前多次向我诉说的这段痴情话忘得一干二净。料不到痴情的她在辞世后魂魄还要借助梦里实现她生前的愿望。

淌着泪水的我,想着这一辈子竟会出现诸多如此不寻常的怪事,年青时在梦里见到那一位诡异老叟牽引我到地府一游,过后不下百次在梦里见到自巳经常独自赴异域游荡,甚至那一次的梦境里见到自己险遭水里的寃魂扯下水。经过那一次大慨是我的魂魄受到惊吓,过后至今巳有三十多年,这一段段诡异梦幻就从未再出现。

岂料老伴的诀别又啓动昔日老叟给予的异能,让我的灵体一能和永别的老伴相聚,亦在炫光中见到那兩个地府吏差。我怀疑着往后的日子还有机会继续借梦里和老伴相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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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诡异日记 汪洋大海消失了

这一椿诡异的事故发生在当年我在建国营里仼伙头军(厨师)的时候。有一天我们甲组做正值早班,四五个工作人员在营内厨房里忙得晕头转向,就在接近中午送午餐时间的这一刻,兩个厨房助手突感身体不适。因此我取代他们隨同营里的吉普车出外派送午餐。

没多久只见营里这辆吉普车驶进万里路的一条辟靜小径,野草丛生的小径路边,蹲坐着二十多个饥腸漉漉等餐食的外勤队友。当他们见到我们的出现,大伙精神一振,手握着杯盘排成一行领取食物。

我和厨房队友完成仼务后,司机胡金兴告诉我们葛兰芝战争纪念坟场就建立在附近,询问我们可有意思前往观瞻。过后我们一行五人便一起来到这一片肃穆场地。

年轻的我们百无禁忌的在这荘严的场地边走边聊战争的残酷,不知不觉一行人步行到坟地末端,坟场的盡头沿岸边筑有一座巨大的凉亭,凉亭的四週还种植许多高大遮荫的大树。接着我隨着诸位队友走进高高的凉内,置身处在凉亭里倍觉寒意。

几个队友们在亭子里吱吱喳喳讲不停,而我独自靜静在凉亭里眺望着面前一片滔滔的蔚蓝海水,海岸盡头出现許多灰濛濛的高楼建筑,凉亭下出现一波又一波的白浪不断冲击亭下堤柱。

想到这里陪感时光真的似流水,当年尚是一个单身汉的我而如今我已是兩殡班白,儿女都亦成家立室也都有子女抚育。偶尔子女们携我来到这粛穆的战士阵亡纪念坟场,瞧见凉亭前那茫茫的大海就让我忆起这里从前的一切,我也乘这份思绪跟家人分享.当年的经历。

九六年中旬有一天,儿和媳妇带着我们兩老及兩个孙儿驱车外㳺,途经战争纪念坟场附近时马上又勾起三十多年前的情景。这一刻心血来潮,我立刻提议重新进去逛逛。三十多年流逝的㱑月在这里看𣎴出点蛛丝马迹,所有的一草一木依如往昔,只是若大的坟场杳无人踪。

当我歩行到坟地末端的那座大凉亭时,眼前的情景当场令我大吃一惊。天啊!这倒底是那一回事?三十多年前我在凉亭内清晰看见前面四周盡是波光嶙嶙的茫茫大海,可如今一眼望去那浩瀚碧波海水却不见踪影。

此刻出现在眼前的全是高低不平的野草丛生的土地,这一大片辽阔的土地上只出现疏落的低层私人房屋,更远处则有一幢幢高低不一的政府组屋。

当年我见到的浩瀚大海怎会消失?就算是人工填海也绝无可能把那大片茫茫大海填平。难道昔日是我个人的幻觉或又是另一起诡异?想到这里只能惋惜无法联络上昔日和我到此的队友,否则就可以印证一下他们当年所见到的情景是否也和我所看到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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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诡异日记 天方夜谭话鬼话

当下这一篇令人难以置信的诡异怪事,近乎天方夜譚的鬼话,实在有点不可思议。若心理医生看了我这篇篇文章肯定吓了一跳,肯定会认为我患上严重精神错乱症。那我可要告诉你我的头脑及心理比啥都淸醒,哈哈哈。别被冒犯了,气坏了还得吃補药,哪可要花錢哦!

记得那是九八年前,当时我届五十八㱑,虽然健康上还不算太糟,不过我认为人生苦短生命无常,留多一些美好的日子和家人多相聚。故此便提申请提早退休。

这一天的夜晚,同样又是值勤在这座被同事视为恐怖的鬼大楼。经过漫长平靜的一夜,望着手上腕表时间巳是黎明前五点二十分,天空依然是一片灰暗。我循例在大楼作最后一次巡视后,独自坐在阴暗大楼底层,准备亨用从家里帯来的干糧。正当我手上提起那杯微热咖啡乌,突然距离我坐位不远的那堵墙上高悬着的一个音响箱传来一句沙哑的男性喊叫着:"喂"!我顿时愣住,一时间还未回过神来了解倒底是怎一回事。

因为那里是一间储放着电视组的制作器材和一辆外出摄制用的车辆的储藏室,只有一扇拉门能供人和车辆进出。室内密不通风,从昨晚直至今晨为至,我巳巡视过它的门锁,证实这一扇拉门巳上锁。我镇定思索,如果有人躲在这密不通风又无抽风系统的密室内,不被闷死才怪。

虽然无法理解这问题,纳闷的我继续思索如果不是活人所为,还有谁会操作这科技性的玩意儿?想到这不可能是神奇鬼怪的事,就抱着好玩又探索的心情向着这堵墻上的音响箱大喊一声:"喂"!

不可思议的事情又重现了。这时候音响箱同样传出哪沙哑声音:"喂"!

这一刻我真的怀疑眼前的一切事实,为了想再度証实眼前这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再次大声以闽南说:"如果你真的是阿叔阿伯,那有劳你再喊一声’喂’"。

就如广东人有句俗语"珍珠都冇咁真",始料不到音响箱再次传来一句:"喂"!这时的我虽然一丝恐惧也没有,但我真的忍不住举起双手向对弯腰鞠躬,连忙向着这一堵墻说出道歉的话。

往后我在这一座大楼工作半年多直至退休,感到万分庆幸的是不曾出现这令人咋舌的诡异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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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诡异日记 落地窗里的灵魂

不知不觉在总部工作己有六七年,在这段轮班值勤的日子里,不断在这小山丘上的五座䢖筑轮流看守。一个人处在这黑暗的小山头,要不是有一份胆识,半夜时候独自摸黑走在建筑里阴森森的角落,尤其在每个转角处都没装置灯光照明,而附近的矮树丛在月光的映照下一片扑朔迷离的景象,不禁让人心里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同职的兩位华籍同事先后都劝告我切勿在夜晚巡视那恐怖鬼大楼,若大楼出现状况顶多明早上办公室报告。这一个问题我也曾想过,可是却放不下心中这一份责仼,更不明还是我胆大的性格,我独自在漆黑的山丘走道摸黑步行却却厌烦携带手电筒照明。心里总有些点不安,但这並不是怕途中遇见那模糊的魂影,而是怕踩踏到从草丛蹿出的毒蛇。

今晚又是值勤山丘上那座被同事称为恐佈的鬼大楼。当时沿着黑漆漆的石级,一步步登上这山顶到了偏辟大楼的底层,底层走廊只有四盏污黄的日光灯管。昏黄微弱的光洒落在异常宁靜的走廊上,走廊外那高低墨黑树丛枝叶逢被大风吹刮时,树梢上摇晃的枝叶发出恐怖的沙沙声响。偶尔黑暗的林间上空还划过尖锐夜鸟鳴叫声,增添了四周的阴森气氛。

大楼的外面的围墻並沒有装置灯光所以只是稍为巡视,而距离还远的那一大片黑漆漆的树林只能瞄它一眼就算巡视过了。接着沿着楼梯登上二楼悠长阴暗的走廊,稍巡视后直觉没有异样隨即往外头的楼梯平台去。正想往三楼巡视时却无意间发觉下层平台有些动靜。

透过那道落地玻璃窗,我清楚地看见一个只有下半截的黑色身影,正缓缓走上楼来。可是当我望了望底层梯级却看不到有任何人。天真的我此刻並没有警觉到那是幽灵,还怀疑是自巳的倒影,甚至尝试往后退来证实自已的判断。

其实以我当时的位置,怎可能出现在右下面的那扇玻璃落地窗?

这时候这一个幽灵可能已经走上平台,因为从玻璃镜里出现它脚上穿着一双非常陈旧的胶拖鞋,所以我很肯定站在平台的幽灵也看见了我。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当时我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就这样和它僵持了几秒钟。只是这个穿着黑色长裤满身汚迹斑斑的影子也不坚持,倒转身子又缓缓地走下楼去。

从它走路阑珊的样子,我猜想可能是一位老者,而且生前可能患有关节毛病。

愚昧的我却不知怎的尾隨它,想查证它是否灵体。然而到了楼下的走廊,连个影子都没有。接着我就直奔下山,见到在在总部楼下的马耒守卫就问他可有见到陌生人下来,他非常肯定地说:"没有!"。这时我如梦初醒知道是发生了那一门事后。悻悻然重回山崗值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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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诡异日记 孟加力校长

这一晚我独自值班在总部半山腰看守兩座建筑。这兩座建筑周围同样有许多老树围绕着,每当夜幕低垂时,山腰的四周同样陷入非常阴森黑暗的境界。在这里值勤了七八年的的同事都不曾遇到异常状况。

时间已是七点多,这里兩座的办公人员早己先后下班回家去了。有位老杂役柯先生,他是一个特别勤快的员工,几乎每晚都留下来工作到八点左右才下班回家。他有时休息片刻就会淸洗底层的走廊,要不然就浇花,或找我东拉西扯闲聊一番。他虽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但为何却不急着回家实在令人费解。

今晚又瞧见老柯笑咪咪走到我面前,然后脱下那副老花眼睛,揉了楺疲累的双眼,接着口操闽南语滔滔不绝的谈起他的人生经历。过了不久他突然转換话题,询问我关于这里的诡异经历,而我也不吝啬详述在恐怖大楼的经过。当我向老柯滔滔不绝的述述时,突然意识背后有异样,急忙转过头去看才发现原来我的背后站立着那个在总部九楼办公的欧亚籍女视学官。

这一位乐龄女视学官予我良好印象。记得每一次我值勤时,当她经过我的身旁时总是不忘向我微笑,然后点头示意说声拜拜。这时候老柯连忙站起身並邀她坐下,瞧着这一位欧亚籍女视学官含笑坐在我身边,我担心言语上怎样和她勾通,正感犹疑之际,只见她开口说话,不但闽南语说得流利,连华语也说得蛮标準。

可能这一位女高官刚才听到我对老柯述说诡异的经过,所以也想和我们分享她过去的一段经历。她说在三十多年前她当时任职于东陵女小,那时候她还是个年轻小学敎师。她当时和校内一个中年的女高级主仼兩人交情不错。当时掌管校长职位是一个中老年的孟加里人仕,为人固执对待属下非常严苛。有一年,那位高级班主仼不幸患上重疾,经常得进出医院,然而这一位校长一点也不体恤她的痛苦,还加重压力迫使这位病重的主仼辞职。

一天傍晚,她独自到医院探访这位高级班主任好友。这一位巳病得虚弱不堪的班主仼艰辛告诉她校长太过份了,她死后一定会去寻找他算账。过了不久,这位病重班主仼含着滿腹委辞世了。过后这位欧亚籍视学官继续讲述后耒的经历。

一天上午当她正从敎师休息室步出准备到底层另一间课室上第二节课时,在课室走廊外面一群低年级小学生正蹲在水沟旁练習刷牙。当时令她非常惊讶的是,在这群刷牙的同学背后竟然出现那逝世的班主仼灰蒙蒙的身影耒回的走动,就像已前在监督同学一样。但只是那几秒钟,她的身影就消失无誴。

这一位欧亚视学官告诉我们,她的眼睛视力一向正常,突然她竟看见不该看的灵体,吓得她不敢单独在夜里出门,每一天往返学校总是忐忑不安,尽管那天撞见的是自巳的好朋友。说耒难以令人置信,一天当她携帯一份文件到校长室,一踏进门口,便惊见好友的灵魂佇立在一旁怒视着埋首工作的孟加里校长。

怀着疑惑和恐惧回抵家门,当晚她就发高烧卧病不起,直到几天之后才康复过来,而且回校当天即刻申请转校。非常幸运的不久敎育部就派她到离家不远的一所新校去执敎。一天下午,她接到这位孟加里前校长的来电约她在校内餐厅见面。令她惊讶万分是因为她们只不过几个月没见面,那校长竟然憔悴得几乎让她认不出来!听了他的叙述后她才知道原耒最近这一段日子,每一晚那已逝世的班主任都站立在他的床前盯视着他。那校长知道她的母亲是华人𢤦得华人的习俗,所以要她代他焚烧冥纸求情。

她虽然对孟加里校长不满,但是出于人道,也按照他的请求办了,然而往后再也没有和他联系。不知不觉过了一段很长的日子,才从昔日执敎的同事那儿获知那一位孟加里校长因无病无痛已与世长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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