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五。 岁月的痕迹

昔日童年见过本地大小坡的许多旧殖民地时代,许多旧砖瓦老屋巳年久失修,那陈旧汚损经年累月遭风吹雨打的外墻,先前粉刷过的牆灰,早已脱落,腐朽脱添的门窗,露出失去光泽乌黑的木块。

忆起那时候我家上层三楼的木制地板,住在楼上人家每天穿着木屐进进出出友出咯咯的吵杂声,奇怪的是过了一段时间这一股令人心烦吵杂声也習以为常。而我家二楼地板则是洋灰筑造,由于经历数十年住在楼上人家穿着木屐进进出出,靠近天井走廊那一条通往厨房洋灰走道,由于年久失修中间部份走道现长长的破损裂痕,靠近天井旁走道还出现几个破洞,人们步行在上面真是笈笈可危。为了防止楼上住户及家人行走时出现崩塌的危险,父亲嘱人在这条走道上加盖几片大木板,往后居住在楼上的人家,每天照样在这里进出。

还有那曰夜湿漉漉的厨房地板,由于经过长年累月的洗刷,洋灰地板出现粗糙的灰沙石和大小坑洞,每天进出厨房和浴室的人家,脚上都得穿上高高的红漆木屐,以防止脚板擦伤。

四五十年代,当时在本地使用煤气炊食的既念尚未萌芽,而火水則被广範用在点灯照明而已。那时候人们生火炊食多釆用木柴作为燃料,木材商多设在柴船头附近,当时这些木材多来自马耒亚,每根橡木长约兩尺,园径约有一個碗口粗大,每当父亲向木材小贩购买了二三十条木材后,我即负责手持斧头蹲在柏油道路旁把这一批橡林劈成几小块,然后把所有一段段木材摊摆在路面让阳光爆晒。

每相隔几天老街的路上就有人推着一辆只有兩個巨大木轮的推车,车上叠满沉重木柴沿街叫卖。当时老屋的每一层楼后面设有一个小厨房,内墻设有一道砖块砌造的长炉灶,住在楼上的七八户人家的柴炉和木柴就全堆在炉灶上。密集并排在一起,结果,居住在一起的人家,常为争取时间炊食或用水的问题,相互冲突,经常吵吵嚷嚷是常有的事。

每一次,当纸屑点燃烧着尚未干透的木柴,这些柴炉即刻散发着滾滾㶶煙,顷刻之间,整个黝黑厨房破无法排出的浓烟呛得𠘨乎无法呼吸,缺少窗口的厨房,本来就显得非常阴暗,加上屋内人家常年在厨房烧柴炊食,厨房的几堵墙壁佈滿厚厚的一层墨黑油汚,更因为常年累月这些乌黑油汚都没有人去清理,佇立在黝黑的这里令人不安的感觉。而厨房里的鼠患更是猖獗,稍不畄神整块鱼肉就不翼而飞。

记得 那时候我家三兄弟除了我从小就喜欢唱歌,每一次走进 那间异香浓重的浴室
冲凉时,总是爱张开那张小口且巴呱哩呱叫唱个不停,正所谓“少年不知愁茲味”
自己总以为自己的歌声美妙,也不晓吵到上下层人家令人噌厌,尔今记忆起往日少年轻狂心中不免产生无限感慨!三哥“汉强”当时还给我冠上冲涼房歌王外号。

居住在我家楼下底层是一户粤籍姓罗人家,中年“罗达刚”先生是一位祖传喉科中医师,上有八十高龄老祖母和六十来岁的老母亲,膝下还有一双和我相仿女儿和非常健硕妻子。“罗达刚的喉科店一年四季几乎都是冷冷清清少见有人上门问诊,
一家大小的生活都依赖母亲和妻子在建筑工地当“红头巾”,手无搏鸡之力的“罗达刚先生

关于老屋的鼠患猖獗,将会在下一页提供给大家阅读,谢谢大家的捧㘯。

图片灰暗的厨房烧柴炊食浓烟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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