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十五。 回味那一年倒糞趣事

在五六十年代当时居住在殖民地千万户的老屋人家,当时每一层楼都住着五六户。一层楼里至少有十几个人共用一個须人工顷倒的糞桶,卫生条件甚差。倒糞工人大概一兩天才上门更换那几乎滿溢的糞桶,而每次当肚子闹革命想到須上厠的那一刹那,滿脑子的噁心与无奈。

当时大坡糞便收集站就设在距离我家𣎴远处位于合洛路俗称为’大人衙’。这座建筑物后来在六十年代后期改为人力部。

记得当时一辆倒糞车设有三十六个隔间可以储放三十六个糞桶。一辆倒糞车除了司机之外隨车的还有五名挑糞工人。他们一队人一天平均要处理五六百户人家的糞桶而且通常必须在早上的时间完成。

当时在五十年代居住在老屋的人家就曾遭遇过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往事。事缘当时工联要求顧主给予倒糞工友合理待遇,双方谈判失败后随着挑糞工友就釆取罢工行动。 这一个突耒的恶噩,震惊居住在老街的所有住户!眼看第二天倒糞工人没来清理屋里的糞桶,家家戸戸的糞桶巳滿溢桶外了!

第三天,街上终于来了一辆倒糞车可司机却声明:要所有的住户自己把楼上的糞捅提下来,然后更换在车内干净的糞桶。这一举动可害苦了那些妇孺老少。一桶桶满溢着大便的糞桶由兩人从那条阴暗的二、三楼斜窄楼梯扛下。结果,整条老街的二、三楼梯级尽是倾倒满地的大便。一时之间,整条街臭气熏天!

紧接着便是倒水声,洗刷声,大人和小孩的嚷叫声闹成一片。

记得当时我年约十三、四㱑。那一天倒糞车停在我家楼下时,家里只有父母亲和我三人在屋内,我一言不发就从走廊的柴堆里找耒一张旧报纸,走近平时甚是抗拒的厠所,弯下腰伸长手用力拉出黝黑坑洞里那桶满溢糞便的糞桶。我把报纸往屎桶盖上就迅速把视线转移以避免触及那令人做噁的一幕。接着双手使完吃奶之力把这一桶沉重的糞桶提起扛近胸前,一步步小心翼翼扛下楼。

当我为自家的屎桶更新后,这口气还喘不过来时住在三楼的兩個老年妇女就出现在眼前。瞧着她们皱着眉头一副哭丧着的脸要求我予以协助。我默默叹了一口气,心里想她们年纪那么大能帮就帮吧,马上话也不多说即刻直奔上三楼,接着用相同方式把糞桶缓缓扛下楼。当我把糞桶扛到楼下时却惊见倒糞车巳驶到街尾。当时我急得如火锅上的蚂蚁,手上扛着这桶’满汉全席’在倒糞车的后面追逐着。

庆幸的是:这一场令老街居民哭笑不得的事件,罢工风波经过双方妥协,终于在第四天获得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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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十四。 纯朴的年代

回首昔日五十年代人们生活習惯,过去的片片飞絮想起来很是有趣。当年的人们因为生活普遍贫困大家都把改善生活为主,思想都很单纯不太讲究日常生活行为,家里的四五㱑小男生没穿衣裤似乎司空见惯,不论在家里或街上溜达是很平常的事,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不雅观的行为。

记得那时候还有一个很奇特的怪现象,十多㱑的大男孩在大街小巷玩得得忘形时,祗要感觉尿急他就会隨便站在路边的水沟,迅速拉起裤管,手握着那根小祖宗面向商店里的人家’开炮’!商店里的人家却视若无睹不当一回事。

还有更精彩的是:他们在街上游戏或步行途中当大便一急,不管是后巷子里的小水沟或是人家店外的水沟,照样二话不说,飞快脱下裤子露出了八月十五就蹲下,双足慢慢挪退向水沟边缘,大起便来!完事后看到地上有任何破旧脏纸就隨地㧓起往屁股快速一擦,然后快速拉上褲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沟渠的两壁残留着稀稀烂烂的糞便,任由它风干,谁也不去管这回事。而店里的人家怎想,就套一句广东话:’冇眼睇’!

偶尔有糞便拉在水沟边缘,恰巧见到一条飢腸漉漉的野狗从附近跑来。瞧它如获至宝毫不犹豫的急奔过去而𣊬息间就把这一坨刚从人体排出尚暖呼呼的’高營养料’舔個精光,瞧牠舔舔舌头满足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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