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十。 那一段穷苦的日子。

想起昔日那一个年代,很多家境穷困的孩子,都没有机会上学,年过十一二㱑的孩童一般便要当学徒或做小贩助手。留在家里的孩子,因为室内空间有限,毎日醒来后便隨意用水洗把脸(当时很多儿童都没有刷牙的習惯),有的连早餐都没得吃,就往外溜,通常在附近的街道溜跶。

有些父母有给零錢的,五分,一毛就可以解决一顿早餐。褲袋沒銭的儿童只有空着肚子渡过上午的时间,有的还会向停在五脚基售卖面包叔叔讨些面包皮果裹腹。

記得当年有一戸住在离我家不远的街坊,一家八口单由于父亲年迈体弱无法工作,家里靠中老年的母亲在建筑工地当杂工养活。几个兄弟姐妹因为家境穷困,都失去上学的机会。邻居这几个小孩因为受不到父母的管敎约束,他们常和邻街的孩子四处游荡,偷窃和格斗。结果,非常可惜,那排行笫三的女儿,十多㱑时当上了咖啡妹,做工没多久便听说被人给骗走了,从此再也瞧不见她的芳踪。

而排行老大和老二的这兩个男孩子十多㱑时便当上老街九六九幫派私会党徙。后来老二在一场涉及帮派的谈判,因双方谈判不果厮杀起来,被对方的党徙给杀害了。 那一年代的私会党徒猖獗程度,令当时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小巿民感到百般无奈。昔日牛车水附近一帯几乎清一色是粤籍人士,当时这一带亦属于二四党派的地盘。相隔着一条大马路对面福建街下段的赌间口直达直落亚逸一带这里居民大多属于闽南人,当时附近则为O八帮派的盤口,

过后这兩大党派堂口还闹出许多分支小党派。这些年轻气盛小伙子仗着人多勢众到处惹是生非,记得有一年当时我年约十三四㱑独自徒步到我家对面家赌间口购物,我在赌间口的菜市场经过,这时候瞧见大约十多个年轻私会党徒手上持着兩尺多长的巴冷刀,目无法纪从菜市场前面浩浩荡荡游行,吓得我
蹲在摊位假装选购蔬菜。

当时距离赌间口只相隔一条街道,这里便是中央警局和毗邻初级法庭,这十几个08私会党员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把法治人员放在眼里。

当时巳成家的二哥仍和父母同住在老家。二哥平时在建筑工地当木匠,可是工地的工作时常青黄不接,一个月在工地有时也做不到十几天工。为了生計他决定改行当小贩,经过一段时间敲敲打打,他自己制做了一辆小推车,推车上还筑有高高的遮阳帆布。筹备了几天把所有做生意的材料凑足后,他便战战競競的推着小推车到邻近街道做售卖啰惹的小生意。

有一天傍晚过后,二哥疲惫不堪的推着小推车回家门。我瞧着推车上剩下诸多的料理食材,就意识到他当天的生意不佳。飯后二哥告诉家人当天做买卖的经过。他在上午花了兩個多钟头在邻街才做上三宗生意,总共是三毛銭。过后他把推车推往摩士街,停泊在炎热寂静的路边,期待顧客到来。大约半個小时终于瞧见兩個青少年前耒光顾。孰知这两個臭小子接过二哥手中的食物,非但不付錢,还要二哥支付保护费。一向说话有口吃的二哥,第一次出来做小生意就遇上这兩個穷兇极恶的私会党徒,一时紧张得结结巴巴说不出口。最后在对方的恐吓下,把父亲交给他做买卖的对换零銭全数交给那兩個无法无天的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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